2024 年初民調整體穩定的背後正在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這要么是大規模選舉調整的跡象,要么是民意調查再次出錯。
民調顯示,前總統川普在最年輕選民群體中的支持率上升,甚至領先總統 喬·拜登 在一些調查中,參與度較低的年輕選民拋棄了拜登。 與此同時,拜登在老年人中的表現比四年前更強,儘管他的個人形象自上次當選以來明顯下降。
這將是一代人的轉變:幾十年來,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以壓倒性優勢贏得了年輕選民,而共和黨人也對另一端選民做了同樣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的民調顯示,今年情況發生了逆轉。
如果這些變化是真實的,它將對兩個競選團隊在 11 月建立的聯盟產生深遠的影響。 自1988年喬治·H·W·布希獲得壓倒性勝利以來,沒有一位共和黨人贏得了年輕選民的支持;自從阿爾·戈爾2000年在社會保障問題上痛斥布希的兒子喬治·W·布希以來,也沒有一位民主黨人獲得過高級選票。
或者民調出了問題——「年齡倒掛」的幻像其實是 2024 年選舉民調中存在結構性問題的警訊。
這將是一個信號,表明民意調查在前兩次總統選舉中低估了川普之後,再次難以準確衡量總統競選。 也許年輕選民的數字是錯誤的,民調低估了拜登; 或者,老年選民的數字可能是錯的,川普比他看起來的還要強大; 或兩者。
哈佛大學甘迺迪政治學院民意調查主任、年輕選民民意調查專家約翰·德拉·沃爾普 (John Della Volpe) 表示:“看來我們非常了解如何對白人中年人進行民意調查。” “但如果他們是年輕的、年長的、黑人、西班牙裔——現在似乎對於什麼是最佳做法還沒有共識。”
美國選民是否正在進行根本性的調整? 投票中的系統性錯誤? 兩者都有一點?
其影響是巨大的,但在此之前可能會發生很多變化。
這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
民調顯示什麼
就在上週,NPR/PBS Newshour/Marist College 的一項新的全國民意調查顯示,川普在千禧世代和Z 世代選民中領先拜登2 個百分點,而拜登在45 歲及以上選民中整體領先,包括沉默一代和最偉大一代的選民。
福克斯新聞上個月的一項民調顯示,在30歲以下選民中,川普在正面對決中領先拜登18個百分點,而在包括獨立和第三方候選人在內的情況下,特朗普領先拜登21個百分點。
並非所有民調都顯示出完美的年齡倒置。
在《華爾街日報》的全國和搖擺州民調中,拜登在 30 歲以下選民中的支持率僅為 50%。 雖然這仍領先川普約 10 個百分點,但與 2020 年大選相比,這是一個顯著下降,並且大致等於他在老年人中的選票比例 48%。
昆尼皮亞克大學上周公布的一項民調顯示,在35 歲以下選民中,拜登領先川普20 個百分點,根據出口民調和其他投票群體的估計,接近2020 年總統的領先優勢。 但該調查也顯示,拜登在 65 歲及以上選民中領先 8 個百分點,這將與最近的選舉形成重大逆轉,當時共和黨贏得了老年選民。
從表面上看,這對拜登來說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權衡:年輕人的投票率明顯低於老年人。 根據人口普查數據,25 歲以下選民中有 48% 參加了 2020 年選舉,而 65 歲至 74 歲選民中有 73%,75 歲及以上選民中這一比例為 70%。
但贏得老年選民的支持似乎並沒有讓拜登在民調中得到提振,民調顯示他基本上與川普並駕齊驅,共和黨在大多數搖擺州以微弱優勢領先。
川普的年輕選民激增?
一些民調顯示,川普在年輕選民中的支持率實際上與拜登持平或略領先。 但這是一種轉變還是異常值?
證據好壞參半,全體選民的民調只包含一小部分年輕選民。 由於民調機構要採訪年輕人變得越來越困難,這增加了出錯的機會。
傳統的電話民調(一些媒體和學術機構仍在使用)可能很難吸引年輕選民。
「即使他們在打電話,他們也不太可能接聽電話,」CIRCLE 的副主任艾比·基薩 (Abby Kiesa) 說。CIRCLE 是一家位於馬薩諸塞州塔夫茨大學的無黨派青年參與研究機構。 “當人們試圖使用電話調查來接觸具有代表性的年輕人樣本時,這就變得很困難。”
但在使用不同方式接觸受訪者的民調中,年輕人對拜登的支持率不斷下降,這表明這可能不僅僅是方法上的錯誤。
選舉分析網站 Split Ticket 最近使用簡訊採訪方式對年輕選民進行了一項調查,這種方式對該年齡層的人來說更為熟悉。 調查發現,拜登(35%)領先川普(25%)和獨立候選人小羅伯特·F·甘迺迪(23%),但遠低於現任總統在2020 年大選中對川普20 個多點的領先優勢。
拜登和川普之間的差距縮小,尤其是當民調機構也詢問甘迺迪、科內爾·韋斯特或綠黨候選人吉爾·斯坦等獨立和第三方候選人時,這表明離開拜登的年輕選民不一定會湧向川普。 在這些民調中,年輕選民比其他年齡層的選民更有可能表示他們會投票給拜登和川普以外的候選人。
自2000 年以來,美國年輕人以壓倒性優勢投票給民主黨,並在2008 年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 第一次大選中達到頂峰。目前還沒有一個完美的數據源來估計各個群體的投票情況,但出口民調和其他調查普遍顯示,拜登在2020 年以超過20 個百分點的優勢擊敗川普。
但他們也以更高的比例投票給第三方候選人,包括2016年,川普儘管失去了普選票,但仍贏得了總統職位。 根據民主黨數據公司凱利板的估計,八年前,30 歲以下選民中有10% 選擇了第三方候選人,而30-44 歲選民中這一比例為8%,45-64 歲選民中為5 %,65 歲選民中為3%和年紀大了。
今年的民調顯然引發了年輕選民對拜登的廣泛不滿,儘管這些民調並未一致顯示川普取得了進展。 Split Ticket 民調顯示,超過三分之二的年輕選民對拜登(68%)和川普(70%)持負面看法,但值得注意的是,川普的「非常負面」數字為61 %,明顯高於拜登的44% 。
拜登需要贏得的年輕選民包括對他「有些不利」看法的 24% 的人。
拜登的高階時刻
雖然拜登在年輕選民中的支持率不斷下降,但這位美國有史以來最年長的總統可能只是在鞏固他在年長選民中的地位。
這將是政治演變的總體趨勢(儘管不完美)的轉變:隨著年齡的增長,選民變得更加保守。
《紐約時報》/錫耶納學院於2 月底進行的最新全國民調顯示,在65 歲及以上的可能選民中,拜登以51% 比42% 領先川普9 個百分點,儘管川普在整體調查中領先4 個百分點。
這不僅僅是與川普的賽馬。 雖然傳統上民主黨的年輕選民更有可能表示他們不贊成拜登目前的工作表現,但年長選民——儘管他們總體上更傾向共和黨——卻並非如此。
錫耶納學院研究所所長唐·利維(Don Levy)表示:“我們確實在老年人身上看到,他們更傾向於拜登。” 「即使拜登獲得批准,我們最近全國的老年人 [survey] 儘管整個國家對拜登的支持率有25個百分點的負值,而年輕人對拜登的支持率有38個百分點的負值,但在拜登工作支持率上卻保持收支平衡。”
更廣泛的重組的症狀
年齡範圍兩端的變化實際上可能是種族、階級和性別方面更廣泛的調整的一部分。
民調顯示,川普在黑人和拉丁裔選民中的支持率比 2020 年更強,而拜登則在白人選民中保持領先地位,而白人選民上次傾向川普。 一般來說,白人選民往往比其他族群更年長,尤其是拉丁裔選民,而拉丁裔選民則更年輕。
這些數字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民調錯誤造成的,只有在選舉後才會被發現。 這種轉變可能來自於彼此交叉的子群體,例如年齡、階級和種族。
甘迺迪學院民調專家和年輕選民專家德拉沃爾普表示,西班牙裔選民,尤其是年輕選民的公開民調數字「到處都是」。 錫耶納民調專家利維表示,拜登在黑人選民中的支持率下滑的全部原因在於年輕的黑人選民——年長的黑人選民繼續以壓倒性多數支持民主黨。
還有性別差距:川普公開向不同種族和民族的年輕男性示好,有一些證據顯示他在這方面正在取得進展,而年輕女性仍留在拜登陣營。
未來七個月將提供更多有關不斷變化的聯盟的數據。 但不要屏住呼吸懷疑這些變化是否真實。 即使有網路出口民調或美聯社 VoteCast 等選民調查,這場辯論甚至可能不會在 11 月 5 日結束。
然後,需要數週甚至數月的時間,對選民檔案進行黃金標準的選後分析或合作選舉研究,才能提供一些答案——在下一任總統被任命甚至就職之後很久。
更正:本報告的前一個版本錯誤地表述了喬治·H·W·布希總統選舉勝利的年份。 那是1988年。